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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五十八章 秦暮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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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泰熙雖然憤怒無比,但是頭腦卻仍是相當冷靜。

他驀然想到,既然蘇澤身份這麽高,影響這麽大,如果跆拳道館能夠將他擊敗,那給道館帶來的聲望不是更加如日中天。

而且蘇澤自己也說了,如果擊敗他,他甚至願意拜到跆拳道館來當弟子。

金泰熙心情豁然開朗,如果蘇澤真的拜到道館裏,不但會給道館帶來聲譽,他也可以狠狠的出一口氣,羞辱一番對方。

想到這裏,他冷冷的盯著蘇澤說道:“既然你是有身份的人,那麽不知道你說的話是不是算數,剛才你不是要挑戰我們跆拳道館嗎?我們接下了。”

本來蘇澤已經靠著他的身份解決了跆拳道社的隱患,不用出手就把他們趕出師大了。

那麽他先前的挑戰自然就是無可無不可。

不過在聽到金泰熙的話後,蘇澤就知道跆拳道館還不死心,他淡淡道:“你不用激我,我是不是有身份和我說的話沒有關系,我就是一個乞丐,我說的每一句話也都是真的,如果你等不及我們可以現在就開始挑戰。”

蘇澤的話引起四周學生一陣激動的吶喊。

夏侯三個人更是無比崇拜地看著蘇澤。

他們沒想到自己的教練來頭如此之大,而且做事情更是和他們的胃口。

金泰熙被蘇澤的話刺得眼皮直跳,卻不敢答應蘇澤馬上開始挑戰的話。

他知道自己不是蘇澤的對手,樸鎮南只比他弱一點但在蘇澤手裏和土雞瓦狗沒什麽區別。

他說道:“既然你要挑戰我們道館,當然不可這麽隨意,我們道館的高手不在這裏,時間就定在明天晚上吧,至於地點你來定。”

蘇澤轉頭問譚嗣:“師大有適合比武的場地嗎?”

譚嗣心裏雖然對所謂的比武頗不以為然,但是蘇澤問起卻不敢怠慢,說道:“體育館就不錯,場地很大。”

“那就在師大吧。”蘇澤說道。

金泰熙點了點頭,沒有說話就帶著跆拳道社的那群韓國人走了,在這裏多留一分鐘他都感覺到恥辱。

“泰熙社長,此人真是可惡至極。”金泰熙旁邊的一個年輕人說道。

“我們就這麽狼狽的離開了嗎,道館給我們的任務就這麽失敗了?太恥辱了。”另外一個韓國人說道。

金泰熙冷冷道:“我們還沒有失敗,我會聯系大伯,在擂臺上將此人徹底的打敗,讓他成為我們跆拳道占領華夏武術界的踏腳石。”

“什麽,泰熙社長,你要聯系金宇聖大師,為了這場挑戰太隆重了吧,華夏有句話不是叫殺雞焉用牛刀嗎。”金泰熙邊上的那群韓國人都震驚的嚷嚷道,仿佛受到了極大的羞辱。

身為韓國跆拳道的修者者,幾乎沒有人不知道金宇聖的赫赫威名。

金宇聖是被目前韓國跆拳道界稱為“跆拳道之神”的男人,也是金道館的館長,同時是韓國跆拳道國家隊的主教練。

打破了傳統,在五十歲的時候就被授予跆拳道九段。

他在韓國跆拳道界從出道以來的賽事沒有一場敗績,是被每個修練跆拳道的人奉為精神偶像的存在。

金泰熙說要請金宇聖大師出手,每個人都覺得他太誇張了。

是對金宇聖大師的褻瀆,蘇澤這個華夏人才幾歲,最多也就二十左右吧,讓被奉為跆拳道之神的男人去和一個二十歲的華夏年輕人戰鬥,太有天分了,感覺就算勝利了都沒有什麽光彩可言。

金泰熙凝重地喝道:“你們太小看那個華夏年輕人了,這場挑戰關系著我們金道館的榮耀,和跆拳道入侵計劃的基石,如果失敗了,我們前期所有的努力都會付諸流水,而一旦勝利,以那個年輕人在華夏顯耀的身份,我們的收獲會非常大。”

金泰熙是華夏通。

雖然他是韓國人,但是對華夏的各種門門道道卻相當精通,那個蘇澤的身份絕對是顯耀無比,能夠讓一個正廳級的大學副校長巴結,本身就說明了問題。

擊敗一個有影響力的人比擊敗一千個普通人價值大得多。

何況這是賭上了金道館榮譽的背水一戰,他不容許有任何意外,相信大伯也絕對會是這麽想的。

相比較之下,現在還計較身份什麽的才是可笑,如果輸了,那才是後悔也來不及。

韓國人走後。

蘇澤就被一群熱情的師大學生擁住了。

剛才連師大的副校長都驚動了,消息早就飛一般的傳出去,愛看熱鬧是華夏人的天性。

他們從四面八方趕過來,得到了蘇澤要和韓國人明天在師大決戰的消息。

蘇澤趕緊和譚嗣告辭,先和劉牧上車離開,劉牧開車離開師大,看著那些熱情的學生笑道:“你這下子要出名了,估計明天燕京的報紙上都是你的消息。”

“劉哥你就別笑話我了,要不是那群韓國人欺人太甚,我也不會出此下策。”蘇澤說道。

“年輕人嘛,出點名也沒什麽大不了的。”劉牧說道:“不過,你如果真的上擂臺,不要太大意了,雖然跆拳道註重觀賞性,但是能夠推廣進奧運會,連我們武術都沒有進入奧運會,還是有些門道的,其中也有一些真正的高手,我以前就和韓國軍界的一些跆拳道高手交流過,他們的攻擊很有特點……”

劉牧把一些自己和跆拳道高手交戰的心得說給蘇澤聽。

蘇澤聽得很仔細,雖然跆拳道沒有內功,但是外功練到極致,也是非常強悍的。

劉牧本身就是一個高手,他說給蘇澤聽的對戰經驗對蘇澤的幫助很大。

聽劉牧說完後,蘇澤誠心的拱手道:“劉哥,你的這些經驗真是雪中送炭。”

“哈哈,哪有你說的那麽誇張,走,先找個地方喝酒。”

劉牧在燕京多年,認識的地方比蘇澤多多了,七拐八拐帶著蘇澤來到一個幽靜的胡同,在胡同深處有一扇門,沒有任何的門臉招牌,看起來就像是普通的人家,只有門上刻著一些素凈的蘭花。

像他們這樣的人總能找到普通人找不到的地方,劉牧帶著蘇澤敲開門,開門的是一個十多歲的少女,穿著繡著蘭花的旗袍,不是很漂亮,但是看著很幹凈很舒服。

沿著鵝卵石鋪著的小路往裏面走。

路兩旁是各種各樣的蘭花。

蘇澤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會有這麽多種蘭花,至少他認識的百分之一都不到。

劉牧說道:“這裏叫蘭,是一個喜歡蘭花的女人開的,所以這裏只種蘭花,而且這裏也不對外開放,只靠熟人介紹才能進來,不過來過的人一般都會第二次來。”

蘇澤笑了笑:“沒想到劉哥還是風雅的人。”

在他印象中,劉牧就是一個大老粗,雖然身份挺高,但是身上那種軍人粗狂的氣質怎麽都遮掩不掉。

和這個地方素凈淡雅的風格十分不搭,就好像李逵在讀紅樓夢一般。

劉牧說道:“我來這裏只是因為這裏能讓人安靜下來,如果你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休息一下,這裏是最好的選擇。”

蘇澤環顧著四周,眼神一閃說道:“你說得不錯,這裏確實能讓人安靜下來。”

劉牧說完後,蘇澤就感覺出來了,他甚至感覺得出來,這裏的設計非常的獨特,如果他不是一個修真者,他不會這麽敏感,這裏的任何一塊石頭,一潭清泉,或者一株蘭花,都有特殊的韻味在裏面。

應該是一種特殊的陣法,或者,用風水來形容更恰當。

正是獨特的風水構造,影響到人的情緒,讓任何人進入這裏都會平靜得多。

創辦這個“蘭”的人絕對不是一般人。

當那名少女領著蘇澤和劉牧走進裏面一棟古色建築的走廊時,兩個女人迎面走來,當蘇澤看到一個女人的容貌的時候,他呆了一下,竟然停住了腳步。

“劉將軍。”兩個女人走出來,其中一個淡淡如泉水一樣的聲音響起。

“蘭姐。”劉牧點頭道:“秦小姐也在這裏。”

不過劉牧很快發現秦小姐的臉色有些冷,劉牧順著她的眼神看向旁邊,苦笑了一聲,連忙不著痕跡的拉了蘇澤一般。

蘇澤其實並沒有發呆多久,但是等劉牧拉了他一下,他馬上反應過來,自己剛才的行為有些失禮了,他竟然盯著一個不認識的女人猛看。

當然,這個不認識只是相對的,他絕對不是第一次見這個女人。

這個女人,赫然是他得到天醫傳承的那個晚上,他在雲江河畔救下來的女人,當時兩輛車前後夾擊這個女人,如果不是他推了這個女人一把,多半這個女人就香消玉殞了。

而他雖然被車撞出去,但也因禍得福,得到了天醫碑的承認。

可以說那天,命運交錯,改寫了兩個人的生命軌跡。

而且這個女人實在是長得太漂亮了點,至少到目前為止,他還沒有看到過比她更漂亮的女人,就算孫靜雅也要遜色一些。

所以蘇澤對這個女人印象很深。

在驟然看到她後,才會失神許久。

不過在發現這個女人眼睛裏的冷淡和厭惡後,蘇澤就知道這個女人一定是沒有認出他,那天兩個人只是驚鴻一瞥,而且他現在無論身形和氣質都變了許多,這女人認不出他也不奇怪。

不過蘇澤心裏還是有些微不爽,雖然他是有些失禮,但也不至於要露出這種吃了蒼蠅般的表情吧。

再怎麽說我還是你的救命恩人呢,雖然你不知道。

蘇澤幹脆離開目光去看另外一個女人,另外一個女人約莫三十來歲,穿著白色的旗袍,容貌清秀,但也只能說是清秀,尤其他身邊還有一個絕世美女的情況下,不過他一看到這個女人,首先就被她的一雙眼睛吸引了,無論什麽女人,只要有這樣靈韻的眼睛,就不會醜到哪裏去,何況她本來也說不上醜。

在蘇澤看她的時候,她微微一笑,朝蘇澤點了點頭。

蘇澤也朝她微笑了一下,雖然這個女人遠比不上他救過的女人漂亮,但是給他的感覺要舒服許多。

“我先送暮雪出去,等會再來招待劉將軍。”穿著旗袍的女人微笑道。

“沒事,蘭姐你忙你的吧,我就是帶我的小兄弟過來坐坐。”劉牧很客氣地說道。

除了雲老,蘇澤還沒有看劉牧對誰說話這麽客氣過,不過他從劉牧的稱呼中已經猜出這個眼睛充滿靈韻的女人肯定就是“蘭”的主人,倒是和此地的氣質相得益彰,不過他沒有從蘭姐的身上看到一絲修煉的痕跡,她是怎麽懂得擺弄風水陣法的。

他跟著劉牧走進一間半開放式的包廂,劉牧讓帶路的那個小姑娘去弄菜和酒,笑道:“剛才看傻眼了吧,燕京第一美人,名不虛傳吧。”

“燕京第一美人,你說那個看她一眼就好像掉了一塊肉的女人?”蘇澤說道。

“哈哈哈,你啊你,秦暮雪的性格是出了名的生人勿進,不過這也怪不得她,誰要是從小到大被無數男人糾纏著,性格不變才是怪事,要不是在蘭姐這裏,你這麽盯著她看,她估計就動手了。”劉牧說道。

“不會吧,動手,她一個女人這麽彪悍。”蘇澤不相信的道。

劉牧說道:“你別不相信,燕京被她教訓過的公子哥不在少數,秦暮雪的身手很不錯,而且有秦家給她撐腰,那些公子哥被教訓了也不敢吱聲,不過就算這樣,也架不住人多,秦暮雪還是跑到下面躲清靜去了,據說在臨海的省廳負責刑偵工作,哦,你們雲江不是臨海的嗎?”

蘇澤總算明白怎麽會在雲江碰到秦暮雪了。

原來她就在臨海,而且還是省廳的警察。

兩個人說話的時候,酒菜送上來了,這裏的酒菜,都是很清淡的那種,全都是素菜,但是味道卻沁人心脾,和這裏的環境十分相配,而且,在這樣的環境裏,如果吃肉反而會不舒服一樣。

門輕輕敲了一下,蘭姐推門進來,手裏端著一個托盤,上面是一個小酒壺,說道:“不打擾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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